来自太平洋的暖湿气流,在这里成云致雨,此时就连空气中的负氧离子似乎也较往日多了些。独立窗前,朦胧的细雨,模糊了远处的山和塔,直至被拉的越来越远,最终消失在眼前。辗转一年又过去了四分之一,随之将至的清明节,难免让人思绪万千。
时间或许更像是湍急的流水一样,瞬间即逝。转眼又是一年清明节,路上行人欲断魂,形容此时的自己也许一点也不牵强,或许就是因为漂泊的缘故吧!直到给家里打过电话才稍微抚平了内心伤感:“你弟说他星期天就回来了,家里一切都好着!”母亲说的时候或许在期盼着什么?由于常年漂泊在外的我,无力分担家里的事情,渐渐家里的重担就落在了小我两岁的弟弟肩上。起初弟弟在老家工务段上班,一个月可以倒休八天,家里的事务就成了他休假的目的。然而当上工区工长之后,倒休不仅随之而去,就连双休日回家也变得不确定。为此母亲也没说什么,但想念儿子的思绪,或许却未停止过!
弟弟的成长,母亲的想念,自己的漂泊,致使自己思绪万千,而且一如既往多为伤感,这或许就是制约自己的缘故吧!面对失意、失落、挫折时,懦弱的自己总是“惶恐滩前说惶恐,零丁洋里叹零丁”,并借着酒精来麻醉自己,高唱“愁该何处寄,惟有烈酒兑红牛”。
此时的雨越下越大,自己仿佛置身于塞北草原,暖湿气流到达这里或许早已是强弩之末,但埋藏在土里的它们却非常珍惜上天的恩赐。没过几天它们就破土而出,点缀着塞北草原,终于使塞北多了些绿意;继而面对风沙肆意的洗礼、面向烈日阳光的暴晒、面临牛羊啃嚼的腰折,它们在破土而出之后并没有因此停滞生长,反而茁壮向上,由点缀到染尽整个塞北,直至绿茵遍野。
从今天起自己何不变成一颗塞北小草,任凭风吹日晒,依旧扎根土地,茁壮生长,哪怕只为消除母亲对游子的担心!(刘平伟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