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考完结。
某日下午,女儿拿回各科金标答案。母亲极想参与估分,被女断然拒绝。
女儿到自己的房间,盘腿坐于床上,手执一计算器,神色凛然。哗哗翻动答案,在计算器上加加渐减。不消十分钟,神色戚戚从房间出来。“估多少分?”全家把脸部朝着女儿,希望女儿说出个惊天的数字。女儿怯怯地道出了分数,听罢,母亲脸上闪过一丝阴霾,故作淡定地安慰:“考完就算了”。
女儿双眼噙泪,耷拉着脑袋,复进房,趴到床上。家里空气不畅。
众人皆说今年中考试题不难,有道是“会者不难,难者不会”。在分数指日可待中,女儿详观吾家气氛。一日,女儿附父亲的耳边又道出一个分值,听闻,母亲脸上飞过一层喜悦。女儿说,政治历史的答案太繁杂,自己只是大概掐掐。女儿一向粗枝大叶,考试经常稀里马哈失分。女儿之所以要报出的第一个不尽人意的分数,她要用事实来验证父母的眼中是不是唯分数至上。全家被女儿的小伎俩惊出一身冷汗。
揭晓的分数和女儿估分相等。纵观女儿平时懒散的学习状态和靡而不振的干劲,这个分值令亲朋好友欢喜。
女儿初中之旅欣然收官。
(董世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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